你能想象吗，世界上曾有一只海豚不仅能讲英语，甚至与人类发生了关系，听上去尤为不可思议，但这却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上世纪60年代发生过不少奇闻逸事，却很少有像1在美国维京群岛进行的动物实验那般奇特。

这个实验又被称为“海豚恋人”，一只6岁的雄性海豚爱上了它的英语老师，展开了一段惊世骇俗的跨物种之恋。

甚至无法确定能否称之为“爱情”，毕竟双方主角各自属于不同的物种，一个是人类，而一个是海豚。

同时这个故事的结局也是不幸的，海豚被迫和它的恋人分开，最终绝望殉情。

对海豚的英语教学

这个故事得从美国宇航局开始思考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说起。

“如果哪天我们发现了外星人，那么届时该如何与它们交流呢？”

回答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是莉莉博士。

莉莉博士是一名海豚专家，研究海豚之间是如何相互交流，传达一些复杂的想法。

所以他认为，如果自己能教会海豚说英语，那么就一定能教会外星人。

所以上世纪60年代初，在宇航局的资助下，莉莉博士在美国维京群岛的圣托马斯岛沿岸搭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二层楼建筑群，里面有实验楼和一个三万加仑容积的盐水池，他将这里命名为交流研究所，开始着手进行这项以破解海豚语言密码为目的的试验。

1963年，莉莉博士开始了面向海豚的第一期沉浸式英语教学班。

这个特殊的教学班由三只海豚和交流研究所的研究助理玛格丽特·豪·洛瓦特组成。

玛格丽特出生于1942年，是一名来自美国维尔京群岛圣托马斯的自然学家，成为交流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助理后，她接受了这项任务，同意三只海豚的英语老师，在这里和它们一起度过10周时光，教它们理解和模仿人类语言。

莉莉博士打造了一个独特的教学实验环境，用22英寸深的海水淹没了圣托马斯阳光普照的一处偏远地区的水池，玛格丽特所住的地方在水池中心，有一张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桌子，和一张悬挂式床垫，用浴帘遮挡着。

环境搭建好后，玛格丽特为期10周的英语教学课程很快就开始了。

三只海豚厘米，要属那只叫彼得的雄性海豚与玛格丽特羁绊最深。

玛格丽特和彼得一起进行一切日常生活中的必要活动，白天，玛格丽特会教彼得学英语跟它一起吃饭、洗澡、互动玩耍。

晚上，玛格丽特就睡在水池中心的浮床上，为了防止被打湿，她会用塑料材质的床单将自己裹起来。

一人一海豚几乎是形影不离。

对玛格丽特来说，这场实验无疑是一场灾难，人类无法适应长期在湿性环境中生活，实验环境的潮湿令她难以入睡，消磨着她的能量，皮肤也出现了感染症状。

但玛格丽特依旧很尽职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不过彼得很快就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个好学生。

比起这些教学，彼得似乎对它的老师更有兴趣，专注于以各种不同方式去接触它的女老师。

宇航局希望能教会彼得用自己的气孔发音说话，玛格丽特循序渐进，试图教彼得在早上跟自己打招呼，说“你好，玛格丽特（hello，Margaret）”。

但彼得很难发出字母“M”的音节。

虽然学习效果一般，但彼得却“反馈”给了玛格丽特一些别的东西。

“这一周内，彼得多次性兴奋。”

实验进行大约4个星期后，玛格丽特在自己的日记中记录下这样一句话。

她还写道，彼得的欲望正在阻碍他们之间的关系，它一次又一次地往玛格丽特的腿上靠，围着她转圈，还试图咬她，看上去它正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在玛格丽特身边的举动。

虽然彼得一向顽劣喧闹，是只很有活力的健康雄性海豚，但这几周里，它所表现出的模样已经不在活泼顽劣的范畴了。

它变得极具侵犯性，当玛格丽特下水后，彼得会将她往角落里推，不停在玛格丽特的膝盖、脚或手部等其他地方轻蹭，发出呜呜的叫声。

玛格丽特明白，彼得已经到了性成熟的阶段。

她对彼得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太粗暴都是可以允许的。

性成熟的彼得对玛格丽特的热情程度也日益增长，甚至到了“坠入爱河”的程度。

与海豚发生关系

“我确实与彼得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很多年后，已经白发苍苍的玛格丽特在纪录片中回忆道，“我甚至无法再把它视作一只普通的海豚了。”

亲密到何种程度呢？

彼得的发情状态持续到了第五周都未能好转，它变得魂不守舍，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玛格丽特讲课。

实验效果也大打折扣，为了让彼得保持专注，玛格丽特只好屈从于彼得的求欢，用手为它解决生理需求。

某种程度上来说，玛格丽特的妥协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得到满足的彼得果然开始重拾对学习的兴趣，看得出它心情极好，学习效率也大大提高，音调和音高都有了提升，甚至还能用气孔发出一些简单词汇的发音，比如“球”、“你好”、“嗨”。

一只坠入爱河的海豚愿意为心上人做出什么努力？

M的音节对彼得来说确实太难了，但彼得表现得非常努力，它甚至会努力翻了个身，肚皮朝天，把气孔浸泡在水里，发出类似的声音。

这令玛格丽特很惊喜。

同时，彼得对玛格丽特的感情似乎也出现了明显变化。

它越来越渴求玛格丽特的关注，特别喜欢往浴帘上泼水，以吸引玛格丽特的注意。

它甚至还表现出类似吃醋嫉妒的行为，当玛格丽特跟实验室外的工作人员打电话交流，或者去教导其他两只海豚时，彼得会变得躁动不满，用更大更尖利的声音读出英语单词，试图让玛格丽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

对于彼得的这些行为，玛格丽特一开始是惊愕而意外的，但看着对自己殷勤十足，总是渴望靠近自己的海豚，她渐渐萌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被一只海豚求爱的感觉确实奇妙。

她对彼得的感觉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她享受跟彼得在一起的时光，当看不见彼得时，也会有些想念它。

无论是精神还是肢体上，彼得都和玛格丽特变得更亲近了。

彼得对玛格丽的身体结构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玛格丽特坐在一旁，膝盖以下浸泡在水里，彼得就会游过来，久久地凝视着她的膝盖，似乎想知道这东西是如何工作的。

每次当彼得变得过于性亢奋而无法继续教学实验时，玛格丽特就会给予它生理上的抚慰。

当一件事变得频繁，也就不再那么令人难以启齿了，对玛格丽特来说，这就像给它挠痒痒一样自然，安抚好了彼得，他们就能继续进行试验过程。

对彼得来说，他们在进行伴侣之间才会发生的性行为，但对玛格丽特来说并非如此，这只是一个为了达到实验效果而进行的额外环节而已。

这也许就是感性和理性的区别。

一人一海豚进行的这种特殊的“性活动“并不是私密的，是公开性的，很多研究员，包括莉莉博士都会观察这一过程。

彼得的进步迅速令莉莉博士非常兴奋，他认为如果通过进一步授课，彼得可以扩展自己的词汇量，甚至还能和人类对话。

莉莉博士自信满满，觉得这一切都预示着未来的十年里，人类或许就能实现和海豚之间的对话交流。

他狂热地畅想着未来的景象，海豚可以参加联合国电话会议，能出演电视剧，还能在人类的指挥下排练并表演水下芭蕾，在电台演唱当下流行热曲，代替人类进行水下工作。

但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莉莉博士忽略了一点。

尽管彼得表现得越来越像人类，甚至还能发出人类语言的音节，但它并不真正理解这些音节背后的含义，只是在机械地模仿。

这就注定了后续的结果，随着时间流逝，教学效果进入了瓶颈期，跨物种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莉莉博士从焦虑到泄气，信心被挫伤，以至于走上了一条歧途。

殉情的心碎海豚

他给彼得注射了一种LSD药物，以便寻求实验上的突破，但令他非常恼火的是，尽管他多次使用药物，但这似乎对海豚没有任何影响。

玛格丽特不赞同给海豚注射药物，在她的极力争取下，莉莉博士只同意放过彼得。

毕竟这是他的实验室，这些海豚是他的动物，作为一个20多岁的年轻助理，她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博士继续给另外两只海豚注射药物。

莉莉博士引火烧身，因虐待动物遭到科学界和动物界的指控。

最终，美国宇航局派来了一位年轻的专家，来听取莉莉博士的实验进展报告。

汇报结果显然令人失望。

专家离开了，不久后，NASA就停止了对这项试验的资助。

实验结束后，实验室也随之关闭了，这也为玛格丽特和彼得建立的这段特殊关系画上了句号。

“我留不住彼得，”玛格丽特怅然道，“如果它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也许我能争取一下，但一只海豚不行。”

彼得被玛格丽特亲手送回莉莉博士位于迈阿密的实验室，在一座废弃的银行大楼里。

一切都与在研究所时相对自由舒适的环境相去甚远，彼得被安置在了一个更小、光线更昏暗的水箱里，几乎见不到阳光。

更重要的是，没有玛格丽特的陪伴。

它变得抑郁寡欢，还生了病，健康状况迅速恶化。

几周后，玛格丽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莉莉博士打来的。

他亲自打电话来告诉玛格丽特，彼得自杀了。

这只海豚溺毙在了水底。

人类只需要翕动下鼻翼就能自动呼吸空气，这是一个无意识行为，毕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人类忘记呼吸，把自己憋死了。

但海豚与人类不同，它必须定期浮出水面呼吸，海豚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有意识的努力。

动物专家解释道，对海豚来说，如果生活变得难以忍受，它们真的会吸一口气，然后沉入海底，不会再呼吸下一口空气。

也就是说，海豚的确具有计划和实施自杀的认知能力。

而彼得似乎就是这样，它故意长久地待在水下，不肯浮出水面，直到窒息身亡。

所以人们认定，这是一场自杀，或者说是殉情。

显然在失去爱人后，生活对这只海豚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这场分离令它伤心欲绝，于是自愿停止呼吸，沉入水槽底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50年后已经白发苍苍的玛格丽特回忆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说对此并没有感到很难过。

因为比起死亡，她更不愿意看到彼得被关在迈阿密实验室那种环境里，它走了，也就意味着没人能再伤害它，它也不会不开心了，这或许是一种解脱。

此后的几十年，莉莉博士研究人类与海豚的交流，探索与这一物种交谈的其他方式，或许通过心灵感应，或许通过音乐音调。

只是再也没有人试图教海豚学习说英语了。

玛格丽特则留在了维京群岛，嫁给了一位摄影师，他们一起搬回了曾经的研究所，将那里改造成了家庭住宅，并养育了三个女儿。

虽然这座研究所年久失修，但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并没有被人们忘记。

玛格丽特每年都会收到一些小读者寄来的信，说在书上看到她和彼得之间的故事，深受触动，对研究生物也萌生出极大兴趣。

这令她很欣慰。

一位叫克里斯托弗的导演还制作了一个纪录片《与海豚交谈的女孩》，上映后，更多人了解了这段故事。

玛格丽特是人类，可以做到理性看待这一切，然后在人生道路上继续前行，但彼得能做到吗？显然不能，它只是一只海豚，对它来说，玛格丽特是它的一生挚爱。

不确定海豚是否能学会人类的语言，能和人类自如交流，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会和人类一样，感受到心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