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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天之命1.75 净天之命1.78攻略

净天之命1.75 净天之命1.78攻略

编者按:在佛教中,师父不仅仅是一声称呼,更是生生世世轮回中弥足珍贵的因缘。以心传心,心心相印,法脉正是如此传承。农历七月初三,为宗性法师的师父智益上人诞辰百周年纪念日,为此,宗性法师撰写《照亮我前行路上的明灯——纪念上智下益上人》,回顾了那段师徒相伴的岁月,有初入佛门的生涩、奋进求学的青春、无声言教的风范,更呈现了近代佛教发展的珍贵历史瞬间。

此篇为《照亮我前行路上的明灯——纪念上智下益上人》前半部分,叙述了宗性法师与智益上人初识的日子:那个年代的佛教是什么样貌?宗性法师最初得到了哪些佛法的启蒙?对现如今的佛教界有哪些启示?文辞隽永,情真意切,每一句都值得细品,一起来看:

01

引子

“近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觉得上人离开过,总是感受到上人在身边加持着我。”

——宗性法师

智益上人

转眼间,已到恩师上智下益上人诞辰百周年的纪念日子。上人辞世至今,已跨入二十个年头。近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觉得上人离开过,总是感受到上人在身边加持着我。每当人生面临重要的节点,或者遇到违缘,总会回忆起上人住世时,在他身边的日子。上人的容貌,上人的寡言,上人的力行,一幕幕时常浮现眼前,心里会感受到格外的温暖,常会有一种特别的力量,鼓舞我克服困难,常不懈怠,努力前行。

记得恩师智益上人灭却尘劳辞世的那天,是农历的四月初一,阳历的5月4日,正是当时的“五一”黄金周。当天下午接到消息,正值岀行高峰,连续三天内没有回成都的机票,最后好不容易订到第二天下午飞重庆的航班,还特别麻烦内江西林寺的果聪尼师,联系重庆能仁寺的广慧尼师,派车送我连夜赶回昭觉寺。

记得回到昭觉寺时,已是5月6日的凌晨。当我跨进涅槃堂,第一眼看见的是涅槃堂上方悬挂着一盏瓦数不高的电灯,散发出的灯光十分微弱,涅槃堂门外,疏星淡月,四周寂静,微弱的灯光也就显得格外明亮,灯光洒向躺在灵床上的上人法体,平躺着的上人,如同睡觉一样,满脸的安祥。望着眼前曾经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恩师,再也不能坐起来同我说话,不由得悲从心来,心绪不能自已,泪水夺眶而出,顿失依怙的惶恐涌上心头。

我稍作休息和调整,请来了广福戒兄为上人剃头,沐浴更衣后,又请来寺里的演坤师,我同弟子们一同协助,将上人法体入龛,入龛毕,我同弟子们一道,将上人的灵龛升至涅槃堂的供台上,迅速整理好香案上的供品和烛台,安排好助念人员后,让其他人员轮班去休息。

我坐在灵龛前,面对上人助念。在念佛声中,我久久地凝视着上人的慈容,那盏悬着的电灯离上人的灵龛更近,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随着脸颊流淌,泪眼模糊中,我仿佛看见,上人的慈容依然就像是一盏黑夜中的明灯,越发的光亮。

回想起来,至今二十个年头过去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刻骨铭心的惊恐和不安,深深地留在了记忆中。

02

上人的履历

“此时的昭觉寺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已是满目疮痍。”

——宗性法师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昭觉寺大殿废墟

上人生于1919年农历闰七月初三,大英县古柏乡七里桥刘氏子,名汉毓,父福真,母雷氏,兄妹八人,上人行二。上人的大妹刘志英,适重庆制药三厂胡氏,退休后到成都昭觉寺护法,并住寺学佛;上人的四弟刘志华,1986年礼清定上师出家,法名智有。

1927年至1932年,上人先后在原籍读私塾两年、小学三年。1932年至1942年,先后在原籍放牛、务农、学木工。1942年至1943年,为躲壮丁,在本县古井寺务工。

1943年,上人在大英县隆盛镇长潭寺,礼上清下芬师爷披剃出家。

1946年冬,赴成都文殊院受具未果,至蒲江净因寺等地参学,在蒲江结识净天师父。1947年冬,在净天师父的帮助下,赴成都文殊院依圆照和尚座下受具,并住堂学习一年。

1948年冬,上人受师爷嘱托,回长潭寺务农。1949年,在长潭寺迎来新中国成立。土改之初,在长潭寺分得田地,划定成分为贫农,继续从事农业生产,至1957年。

1957年,上人同师叔清恢师赴成都大慈寺常住,先后在大慈寺售茶、种菜、任采购等职。1959年,调至成都市宗教处新成立的农药厂劳动。1960年,由农药厂调至昭觉寺,从事淀粉生产。昭觉寺在土地改革后,除划为地主阶级的班首执事外,寺院中共有54名僧人分得水田42亩、菜园地34亩,全寺僧人除从事农业生产外,还开设了淀粉加工厂,上人就是被分配在淀粉加工组从事劳作。1971年,昭觉寺被改为成都市北郊公园。

1974年,成都动物园从百花潭迁入昭觉寺,昭觉寺全体僧人划入动物园,被吸收为动物园职工,上人被分配在动物园经营的餐厅作工。

1979年起,由昭觉寺退院定慧和尚发起,上人与任职动物园职工的原昭觉寺僧人,参与上书省市佛协、省市有关部门、省市领导,呼吁恢复昭觉寺。寺院原大雄宝殿、禅堂等建筑在文革期间早被拆除,各殿堂的佛像全被捣毁,全寺的经书法器荡然无存。原大雄宝殿和禅堂的废址上,凿成了饲养天鹅的人工湖,五观堂被改为了湖滨餐厅,圆觉殿被改为了大象馆,藏经楼、御书楼、观音阁等残存建筑被用作办公室或职工宿舍,在原寺院的林盘里,建起了熊山、猴山、熊猫馆、金鱼廊等建筑。此时的昭觉寺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已是满目疮痍。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昭觉寺重建工地

1981年,上人受命任昭觉寺监院,担任五人小组负责人。先后与果蓥师、常济师、清证师等寺僧共同筹划,抢占回普同塔、藏经楼、观音阁等建筑,已经是动物园集体职工的僧人们,大都进入老年,其中三十几位僧人穿上僧服,恢复法名,并在普同塔恢复宗教活动,坚持早晚功课,后相继迁入观音阁、藏经楼。1983年,上人与广云师等几位寺僧以昭觉寺全体僧众的名义,写信给清定上师,礼请他重返祖庭住持法席。1984年,委派澄裕师专程赴浙江天台山高明讲寺,面见清定上师,向清定上师汇报了昭觉寺的现状。1985年,在初步征得清定上师同意后,与寺僧联名迎请清定上师回昭觉寺驻锡。是年秋,清定上师由龙泉驿石经寺正式回到昭觉寺。1987年,推举清定上师荣任昭觉寺方丈。1988年,卸任昭觉寺监院,担任首座兼都监。

1982年智益上人为恢复昭觉寺所写的材料

1982年起,上人历任成都市佛教协会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届理事会理事、常务理事;1981年起,历任四川省佛教协会第三、第四届代表会议代表;1994年,任首届蓬溪县佛教协会副会长。

1989年起,上人历任四川尼众佛学院二部僧传戒、四川省佛教协会第五次、八次传戒法会尊证阿闍黎。

八十年代后期,上人先后担任成都市金牛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

上人晚年,卸任寺务,放下万缘;闭门静修,安心净土;信愿念佛,回向极乐。

2000年5月4日辞世,世寿81岁,戒腊53夏。

1983~1984年,智益上人为呼吁保护昭觉寺落实宗教政策所写的材料

上人座下先后剃度弟子有:宗显(1984年剃度,1985年在宝光寺受戒)、宗观(1988年剃度,1991年在昭觉寺受戒)、宗学(1989年剃度,1992年在西安草堂寺受戒)、宗静(1989年剃度,1992年在西安草堂寺受戒)、宗性(1990年剃度,1991年在昭觉寺受戒)、宗定(1994年剃度,1995年在宝光寺受戒)、宗道(1999年剃度,2001年在梁平双桂堂受戒)。另有成都、遂宁、蓬溪(大英)等地皈依弟子千余人。

03

初识那一天,阳光正好

“到昭觉寺时,已经是下午,当天是大晴天,太阳较好,上人正在寮房傍的洗衣槽内洗衣服。”

——宗性法师

1981年智益上人在李白纪念馆参观

1990年9月,我准备于遂宁灵泉寺发心出家,因家人反对未果。后在道友崇兴师、普正师的引荐下,至大英县隆盛镇长潭寺,准备另找机会出家。长潭寺是有悠久历史的古刹,最早建于唐代开元、大历年间,代有兴废,明正德年间有过大规模的重建。清代末期,海明老和尚从九峰山海会堂移锡长潭寺。

我刚到长潭寺的时候,还没有一座正规的殿堂,只有临时借用原村委会办公室布置的简易佛堂,另有几间工棚性质的住房,宗学师兄住寺负责,张坤先、郑守珍、廖清辉等几位居士住在寺里护法。当时退休工人杨成多担任会计,杨国芝(时任村幼儿园教师,后任村支部书记)担任出纳,徐庸芝、罗久香、苏远珍、王琼华、陈荣秀、何泰珍、李惠君、徐琼芳、漆明凤、邓益秀、漆明淑等信士也纷纷从不同角度支持寺庙建设。由于长潭寺重建工作是白手起家,经济状况非常拮据,隆盛镇上的白辉顺、李素华、吴应春、刘文淑等人常来寺里手工制作蜡烛;廖清辉、唐立英、白礼群、唐德广等人逢初一、十五会期,常来寺里加工凉粉,销售后的利润悉数用于寺庙开支。

期间遇上人的大妹刘志英居士来长潭寺办事,事毕回成都时,带我一道赴昭觉寺拜谒上人。那时交通不是十分便利,一大早从隆盛坐长途汽车,途经乐至、简阳、龙泉驿,大约需花六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成都。

记得到昭觉寺时,已经是下午,当天是大晴天,太阳较好,上人正在寮房傍的洗衣槽内洗衣服。刘志英居士向他介绍了我的情况,并说明是来投他座下出家的。上人问我为什么要出家,我那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佛法的基础知识,再加上初次拜见,既胆怯,又紧张,回答了什么内容,已经毫无印象。上人应该看出了我的拘谨,简单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带着我去客堂拜见知客师父,知客师父做了登记,安排我住在客堂旁边的发心寮,记得当时发心寮里住有大约二十余位新发心出家的人员。

上人是寺里的尊宿,凭他在寺里的地位,差使人员为自己洗衣倒水,应该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初次拜见上人,眼见上人亲手搓洗衣服,朴实惜福的生活作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就是上人满脸的严肃,让我内心多少有几分畏惧。

大约十天后,上人叫我到佛堂前,吩咐我说,长潭寺重建刚要起步,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并告诫我,初发心出家,要多培福,让我还是继续到长潭寺协助恢复重建工作,并为我落发,取法名宗性,号化空,正式归投上人座下出家。之后,遵上人嘱咐,返回长潭寺协助宗学师兄襄理寺务。

04

上人的无言之教

“上人在细行中体现出的体谅和力行,低调行事,不讲排场,是对我出家生涯的启蒙教育。”

——宗性法师

1981年智益上人参加四川省佛教协会第三届代表会议

上人读学不多,文化不高,平常对弟子的引导,没有讲教说理的方法,更多是在日常生活中,注重细行,行大于言。上人在与人相处时,几乎是不苟言笑,神情严肃,往往给人不易接近的印象。但我自己在追随上人身边时,也许是时间长了的缘故,觉得上人虽然严肃,但内心深处也有温和慈悲的情怀,上人在我的心中,完全是“望之俨然,即之也温”慈父般的形象。

1991年2月,上人应隆盛信众的恳请,来长潭寺主持观音殿上梁法会,前后在长潭寺住了约二十天。期间,我随侍上人去了蓬莱镇五凤寺、通仙乡高观寺,去看望负责五凤寺的智明师叔和负责高观寺的宗静师兄。上人在五凤寺住了三天,还顺道去了古柏乡七里桥,那是上人的出生、成长之地,是上人的血缘之根。上人一路上给我讲了他家里的情况,是如何出家的,上人说他是天生出家的命。上人之所以有返乡之行,是特别去祭扫父母及兄长的坟墓。随侍上人的行程中,上人同大家一道挤客运汽车,上五凤寺、高观寺的山路是崎岖难行的,但上人总是不顾年高,不坐信众安排的滑杆,坚持步行登山,衣物自己携带。短暂的几天相处,上人在细行中体现出的体谅和力行,低调行事,不讲排场,是对我出家生涯的启蒙教育。

1991年4月,长潭寺观音殿修建完成,由于还没有获得批准开放,又有别有用心的人捣乱,长潭寺的重建工作被迫停止。我受当地信众的委托,到昭觉寺向上人汇报了这一情况,上人听了后决定,既然长潭寺重建因缘还欠缺,就暫时停下来,并让我不用回长潭寺,留在昭觉寺学习梵呗礼仪。

到昭觉寺长住后,得以朝夕近距离地亲近上人。上人的日常生活简单而有规律。当时他已经卸任监院之职,不负责具体的寺务,由于年龄、视力的原因,早课已不随众,但大众早课时,上人也是同时起床,在自己寮房内禅凳上趺坐,自己做功课。上人一直是坚持随众参加晚课的。此外,上人早上、中午也随众过堂用斋。早斋过堂回寮后,上人会有简单的洗漱,然后亲自提上暖水瓶去锅炉房灌开水,回来后沏上一杯花茶,供一天饮用。上人每天有自己的定课。上人晩年一直栖心净土,专修念佛法门,上午主修持名念佛,日课万声。中午午休后,下午一般会念诵大乘经典,我知道上人常诵的有《涅槃经》《华严经》《法华经》等大部头经典。在随侍上人身边的日子里,上人每天一丝不苟地坚持自己的定课,在上人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他对三宝信念的坚守,潜移默化中,对我影响至深。

上人一生生活简单,衣着朴素,不尚奢华。记得一次宗观师兄给我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上人看见后,对我说:这双白鞋很好看,放在我这看看,过两天来拿。几天后,我去上人寮房时,上人告诉我:你的那双鞋可以拿回去了。我上前一看,白色的球鞋上刷了一层厚厚的棕色土漆,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但上人却说:刷上好,不怕脏,不怕水,耐用。还有一次,一位信众供养了我一件白色的汗衫,上人看见后,让我脱下来交给他洗。几天后,上人递给我一件灰色衬衫,我告诉上人:我的衬衫不是白色的吗?上人说:白的怕脏,染了一下,以后好洗。有了这两次经历后,我才明白过来,上人是觉得白色的球鞋和白色的衬衫不适合出家人穿,穿上后也太醒目,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启发我,要养成衣着朴素的出家人生活习惯,上人虽然没有厉声斥责,但对我的教育却是深刻的,我至今也不敢忘怀上人的教导。

05

上人支持我求学

“他独自一人坐公共汽车,亲自到佛学院给我送来药品和医疗费用,并嘱咐我注意身体,无论什么情况下坚持学习的信心不能动摇,有任何困难有他作后盾。”

——宗性法师

1982年智益上人参加成都市佛教协会第三届代表会议

我出家之初,就一直有想要去佛学院求学的愿望。1991年4月,我刚从长潭寺到昭觉寺时,上人就有送我去宝光僧伽学校插班学习的想法,并托请大文师父代为联系,学校回复说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不便于安排。于是上人又准备送我去文殊院僧伽培训班学习,当时也因为其他原因,没能如愿。

也就是在这一阶段,上人与昭觉寺维那大济师父等发起举办梵呗学习班,将全寺青年比丘、已剃度的沙弥、初发心的行者等七十余人集中起来,学习早晚功课、基本唱诵、法器、礼仪等内容,前后约八个月。由于上佛学院的愿望没能实现,上人也安排我进入梵呗学习班学习,大济师父主要担纲教授,净天师父、大昌师父也经常到课堂辅助。这期间,集中学习了包括四大祝延、八大香赞在内的《简明常用赞本》所载梵呗的全部内容,以后还陆续学习了焰口、斋天、拜忏等佛事活动中所用到的唱诵。当时的方法是白天集中学习,晚上分组练习,寮房门口贴上“此处演习梵音,请诸鬼神回避”的字条,上人时常会在晚上练习时查寮,指导我学习,有好几首香赞就是在上人的反复提示和纠正下,才得以领会要领而熟练掌握。记得有一次晚上练习时,我们几位同寮房的沙弥贪玩,不在寮房练习,上人查寮时,发现我们不在寮房后,打着手电筒,拄着手杖,全寺院上下满处叫我,到第二天,全寺院都知道我晚上没在寮房认真学习,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贪玩放松梵呗练习。当时内心是觉得十分憋屈的,但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没有上人的严格督促,唱诵梵呗一门,我恐怕不会打下全面扎实的基础,内心的感恩终身相随。

先是1992年初,我向上人提出想去佛学院求学的想法,上人鼓励我去设在罗汉寺内的重庆佛学院学习。并对我说,竺霞法师、惟贤法师是汉藏教理院毕业的高材生,是太虚大师的学生,学问非常好,惟贤法师是唯识专家,那里的师资力量雄厚。上人安排宗观师兄帮我买好火车票,过完元宵节,我就按上人的嘱咐,去重庆佛学院学习,开启了我出家生涯的求学之旅,没有上人的支持,恐怕是难以成行的。

1992年初,中国佛教协会年在上海召开了全国汉传佛教教育工作座谈会。赵朴老就是在这次座谈会上,向全国佛教界发出了呼吁,“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佛教界最主要的工作,第一任务是培养人才,第二任务是培养人才,第三任务还是培养人才。”正是这次会议后,催生了全国各地兴办佛教教育的热情。是年3月,四川省佛教协会讯速贯彻落实座谈会精神,决定在宝光僧伽学校的基础上,成立四川省佛学院,任命遍能和尚担任首任院长。是年6月,因罗汉寺闹风波,影响到学生的正常学习,我写信给上人,准备退学回成都,报考新成立的四川省佛学院。上人同意了我的想法,我很快就离开了重庆佛学院,回到昭觉寺。

回到昭觉寺后,我一边准备报考四川佛学院的同时,又发起礼请维那大济师父举办了为期三个月的梵呗训练班,学习内容既有对从前学过的香赞进行温习,也有拓展至应酬经忏的小调。有一天,上人对我说:你的梵呗唱念已经有基础了,应该请净天师父为你把焰口的座传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太年轻,太早学会放焰口上座不太适合,因为民间有一种说法,“长命的金刚,短命的焰口” ,因此内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上人又去找维那师父给我做工作,并且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去读书,还好教你,你以后要是去读了佛学院,毕业后就是法师了,就没人好意思再教你了。后来,在上人的再三催促下,并带着我去向净天师父请法,净天师父慈悲允诺,手把手教会了我放焰口登座时金刚上师所应结的密印和观想。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要感恩上人、净天师父、大济师父的慈悲成就,不然我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学习这一堂佛事了。

在上人的支持下,由昭觉寺推荐报考了四川省佛学院,后获录取,并于9月入学,开始了岀家后系统学习佛法经典的生涯。在宝光寺学习之初,由于不慎中暑,生了一场重病,上人知道后,派寺里的性普师到宝光寺来探望。可能是性普师回去没有向上人说明清楚病情,引起上人的担心,后来他独自一人坐公共汽车,亲自到佛学院给我送来药品和医疗费用,并嘱咐我注意身体,无论什么情况下坚持学习的信心不能动摇,有任何困难有他作后盾。现在回想起来,内心里仍觉得温暖犹在。

1994年夏,我在四川省佛学院学习兴趣正浓,上人突然要我报考中国佛学院,先师唐仲容先生强烈反对,我自己虽有不舍,但还是遵丛上人的安排,从四川佛学院退学,报考了中国佛学院。

当时报考的经过还颇费周折,每一个关键节点,都是上人亲自出面攻克。后来我也没有辜负上人的厚望,顺利考入中国佛学院,于是年9月入学。在中国佛学院学习的几年,上人给了我极大的支持,每月的生活补助,平常购买书籍的费用,都是上人省吃俭用,从自己微薄的单金中节省下来,给予始终如一的支持,消除我全心投入学习的后顾之忧,增添我坚持学习的信心。

在我的学习经历中,有一段至今令我没能悟透的因缘。1998年7月,我在中国佛学院本科班学习毕业前,曾写信回昭觉寺常住,汇报学习情况,一直没有得到常住的明示,后来学院领导传印长老、姚长寿副院长商议后,决定留录我继续读研究生班。能有机会再深入学,也是自己的志向,于是也就选择了留校继续学习。当我8月初回到常住向上人汇报时,上人听了是明确表示反对的。上人当时说,已经外出学习几年了,应该回到常住服务,还说担心以后被留在北京,不会回成都来了。但我自己表达了还想继续学习的意愿后,上人没有再坚持让我回常住服务,但说了一句至今让我没能明白的话。上人说:宗性,我告诉你,你以后走到哪儿都逃不掉领众的命。我的老家有风俗,就是长辈对晚辈说一些吉利祝福的话,叫做“讨封赠”。上人当时说这句话,我自己并没有在意,但后来上人一语成谶,让我至今没能领会个中原因,只能视作上人对我日后要努力为佛教做事的期许和鼓励。用文殊院寂真师父的话说,上人是在文殊院受的戒,没有回戒常住报恩,我来文殊院任职,也算是替上人到文殊院报恩。前辈的话,我铭记在心,一直以来,也是秉持通过在文殊院服务这一平台,报答佛门深恩。

《照亮我前行路上的明灯

——纪念上智下益上人》

后半部分将于明日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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